我转身,笑容爬上眉梢,”怎么?”
“不要抱什么期望,你知道他的,心理负担像座山一样,不会轻易接受你的。”
“我不会逼他,你放心。”
其实究竟要对肖读盛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半点思路和准备,我单纯的觉得开心,想要飞起来,想要看见他。
“别又被他气到哭着回来,我可不负责哄。”
“我尽量再坚强一点!”
呲牙一笑关上房门,到刚才停在院门口的车子里深吸一口气,启动车子朝阴山出发。
肖读盛的速度不慢,可是他是被人说中心事的人,我赌他在路上。
初冬不再寒冷,黑夜不再迷茫,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我开的吉普远光灯范围中时,我的心砰砰的乱跳起来。
真是没出息,就这还要说出心事?简直可笑。
我放慢车速,跟在肖读盛身后,察觉到灯光常伴他,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车子熄火,我呆坐在车上,而他主动向我走来。
“下来!”透过车窗玻璃,天已微白,他的眉角轻扬,眼神纯澈,这种眼神只在身陷小时候的幻想时见过...
下了车站在他面前仰起头,青茬微凸,昏迷两三日今夜怕是刚醒.
我抬起手不自觉的摸上那些胡茬,硬硬的,像他对我的铁石心肠,又温温的,像是他从没有说起过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