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炔救下一棵千年古树,算是一件好事,记上一功吧!且能开花的树不多见,我想着到了白域就去见识一番,希望它不会是其貌不扬,盘根错节,老态龙钟。
“古树上结了果子,如同拳头大小,我叫人摘了试吃,试吃的人皱着眉头咽下,问了才知道苦涩异常。果子是不能吃的,全部落下后烂在土里...我就想起当年您叫我栽树时因为选的树苗长得丑陋,您一脚将我踢进挖好的树坑中,我那时年纪小,就蹲在坑里等您发落。见我一动不动,您提起树苗扔进坑洞叫人快点填坑,泥土一铲又一铲的落在我身上,我吓的哭出声,您终于笑起来,又命人把我抬起来,您总是爱这样的玩笑,我也愿意陪您玩...”
听及此,我忽然想起有一种心理疾病,好像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得病的人对于施害者完全的依赖,并认为施害者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当施害者表现出一点善意,受害者就会陷入对施害者的崇敬和欣赏甚至喜爱的情感中。
千言怕是这病的最典型患者,而施害者无疑是千百年前的白无牙。
他说的事情没有艰难困苦,我眼下也还不能入睡,又没有其他事可做,便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毡房外边的羌人也在闲聊,我听一听千年前的事打发时间,好过睁着眼睛盯着昏黄的灯光默默无语吧...
“您领着赛罕进了府宅后就经常到后山的另一棵古树上闲坐,赛罕身子弱,您揽着他的腰身飞上树杈,这些是您叫人送些茶水吃食时我看到的。您对赛罕与其他人不同,我真怕他伤了您,孱弱又温文尔雅的人最具有欺骗性。所以我就一直等着他冒犯您,然后被您逐出府宅。可是居然用了那么长时间他才离开,而代价是您也跟着一起消失了。我多希望我从没有咒骂过赛罕的坏心思,只希望您能安然出现在府宅...”
千言再次提起赛罕,我一直都是好奇心泛滥的人,赛罕这个名字听起来并不是世俗公子贤名,貌似有一丝女意。
对赛罕特殊,也许是因为白无牙见惯了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男人,突然碰见一位不卑不亢的便觉得与众不同。赛罕这样的名字确也独特,不过放在蓝和倒是跟本地的拓族有相似的起名习惯。难道赛罕是个凡人而非羌人,既如此,千言大可不必担心一个凡人会伤及到白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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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千言似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着,我从床榻上站起身端了桌上的水递给他。直到终于缓和了一些,他发现我正端着水杯站在他面前后,又是一阵低阈值的感动。
“谢谢掌人,您也渴了吧,您都听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了。”
“我渴了会自己倒水喝,你继续讲。”
“您怎么能自己倒水呢,明石,快给掌人倒水!”
我看一眼叫明石的男人,他因为我眼中露出的不耐,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