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与这样的人谈论道义,你不觉得可笑吗?最重要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有心思清明的人都应该聚集起来,群起而攻之。让这种人知道天下还有正义在,还有善良在。不是只有他心中的龌龊和不可为世人道的肮脏欲望。这种人应该接受世人的审判,最好是被挂在树上对他不理不睬,任他风吹日晒,任他鸟啄蜂叮,任他坏腐到流尽血水。叫人摘下他的眼球放在坚硬的地上后踩碎,将他的牙齿全部拔掉磨成粉再撒在他空旷的眼洞里,拔掉他的脚指甲放进他嘴里竖着扎在他的舌头上让他在死后也尝尝自己的尖利的...”
“啧啧....你太残暴了...你这小脑瓜里怎么能有这么多险恶的想法?是不是因为都二十九岁了还是处子之身,所以郁闷无解,便整日尽想些害人的法子?”他啧啧个不停,用夸张的惊恐地神情看我,同时身体故意向后仰做出后退的动作。
“比起你实际做过的惨绝人寰的事,我这些朴素的想法就让你觉得无法接受了?你是这般虚伪可笑的人?而且,什么时候处子之身居然能被人耻笑了?你自己不能做到检点,便无法容忍别人还是清白的?这般尖酸刻薄和不可理喻?你这种行为是在讽刺自己的心思浅薄吗?”
“喂!谁说我不检点?谁说我不清白了?我可是一直都忠于一人的!”
“你忠于一人还是数人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毕竟那些与你一样的奸佞手下都听命于你,你们沆瀣一气,无需分出哪个是清白的,且也分不出来。”
“你!肖读盛说你是个闷葫芦,怎的能说会道的。明天千河的人要来明楼谈判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跟着我舌战对方?”修长百眯起眼睛,露出白色的牙齿,睫毛微微闪耀,有发丝缠在前额。
“没兴趣!”他什么脑子?居然想让我去。
“哎...可惜啊...”收起不严肃的表情,他一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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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继续争辩间,肖黎声开始咳嗽,我忙走过去坐在床头将他扶起,喊着修长百递水过来。直到喂了几口,我才意识到手中的水杯竟是千河共生的掌人端过来...我似乎有些狂妄了...关于底线的试探是不是也有些多了...我不希望自己立马就因为激怒修长百而丢了小命...我还要趁机逃离这里的...不能死。
所以修长百为何会不动声色的将水送到我手上?看似简单的小事,内里确有乾坤,看来我得重新思量我们之间的境遇了。
倘若修长百只把肖黎声当成谈判的筹码,其实对此时的肖读盛来说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影响。因为现在,肖读盛已经山穷水尽。所以除非是修长百想以此来逼迫肖读盛单枪匹马的为他效力,可那样又根本不足以叫自己手下的人这般兴师动众...那么,修长百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因为我在此处,所以他尽可能的表现出耐心和和善?只为拉拢我?
那么肖黎声呢,如果他只是通过绝食来对抗修长百,其实是选择了一种最不高明的手段,他怎么就能晓得修长百会答应他?如果只为拉拢我,修长百没必要让我知道肖黎声也被囚禁在明楼...而肖黎声属实是杀敌零个自损一千了。
修长百在这时同意我和肖黎声相聚,他是不怕我把实情告诉肖黎声从而断了他笼络人心的目的?还是因为他对那个有浅薄大嘴的已经被毕衍灭杀的老男人对肖读盛所行之事完全不知情?不对!他是知道的,那修长百所谓的苦肉计又究竟是什么?听林尉说肖黎声在千河生活过十多年,会不会是在那十多年里他和修长百之间有过交集?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条条的泛起又归于平淡...
看肖黎声恢复了一些,修长百叮嘱了外头等候的羌人好生伺候我们后离开,走的时候告诉我明日他还会过来,叫我梳洗好了等他。
对他的言辞我很无语,肖黎声绷着脸露出苦笑,同时也夹杂着浓烈的懊悔。我不知何故,心中大概猜测着。
不过此时不便多说其他,最要紧的是先让肖黎声的身体恢复过来。我抓起他的手,任精气缓缓输入他的身体,他没有排斥,十多分钟后,他的脸色红润过来。
“为何救我?因为肖读盛还是林尉?”神色没有原先冷酷,语气也不再把我当成仇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