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尉站在我身后看着我这种不请自来的随意。
上了台阶推开房门,那台小小的收音机刺啦刺啦的发出小小的噪声,不细听根本不会发现它正运转着。屋中的暗棕色躺柜上除了老旧的收音机还放着一只长长的掸子,掸子上褐色的毛发我并不认识。
火炕上一只慵懒的橘猫腹部朝上摆着大字躺在炕中央,身旁一块薄毯随意扔着。橘猫睁眼看我们一眼又继续睡去,丝毫没有见到生人的惊觉。
屋内再无其他,除了那口盛满水的大缸。
我走到火炕边上忍不住伸手摸摸橘猫的肚皮,温软湿润,像是刚洗过澡毛还未干,再捏捏它的肉脸,转身走出房间。
进到隔壁的这间房,也如第一间一般的摆设,只是没有大猫。
出了门往这两间平齐的另一排房间走去,还是没找到道人。我有些泄气的坐在地上,墙下的阴凉很大,我却无比失望。
林尉坐在我身旁,轻轻喘着。他还是有些虚弱的,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却丝毫没顾及他的体力能不能跟上我。听着他长吁,我生出一丝愧疚。
已是下午三点钟,我决定离开这里。叫林尉联系肖黎声,可惜山上的信号实在差的离谱,手机拨不出去。摆弄手机期间天空终于飘来一大块乌云,空气更是闷热,只一会儿就下起大雨。
我和林尉躲进屋中,大猫还在昏睡,我闲着没事趴在炕上抓起大猫其中的一根胡须玩起来,轻轻拽一拽,看着橘猫因为被我牵拉胡须时露出的白色牙齿,很可爱。再揪一下,一下,又一下...橘猫终于不耐烦地醒过来,站起身伸个巨大的懒腰,我以为它要走,没想到它只是换个离我远一点的位置又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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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死心,挪过身去继续玩弄它的胡须和耳朵。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林尉明显着急起来,见他急切我心中也烦躁起来,手上的力度没控制好,橘猫的胡须被我揪下来...睡着的橘猫瞬间清醒,我和它尴尬的对峙着,它是生气的,我讪讪笑起来...
尴尬到极致时我别过头不看它...但明显一道炙热的目光仍然射在我身上。林尉终于笑出声来,很久没看到他开怀的笑,我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他倒是嫌弃的躲开。
原来以为他大我近百岁的时候,觉得确实该尊重他一下,不过在听完关于我的故事后,此时我眼中的他也不过是个小屁孩。
就在嬉戏中间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边推进来打开,透过窗户玻璃我看到一个清瘦的女人走进来,说她清瘦实则是有些夸张,因为她几近皮包骨,约四十多岁,发黄的脸上没一条皱纹,穿着一身宽大的土黄色道袍,戴着一顶灰白色的棉布帽子。雨已经停止,这样的盛夏竟不能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