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我怨你们,为什么告诉我缘由?为什么还要提那道人?那女道人怎么进的去山城?你不是说山城除了黑域还在追随你舅舅的羌人能进去,其他无论是谁都不行吗?”毕竟算是重见天日,我收起一半抱怨问起他其他事。
“啊!我想起来了,舅舅说他不会因一个凡人道士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做事的原则,女道人眼见舅舅下了逐客令,便说她在红石寺与你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如何进的山城,她说心中少欲望,自然不会被眼前的屏障遮了眼。”
“肖读盛就这样轻信了她?”肖读盛虽不是生性多疑,但绝不会信了陌生人的言语。
“当然不会,舅舅自有分辨,不说这个了。你和女道人在红石寺见过?为何没人向舅舅提起过……”
“你们打着保护我的旗帜监督我?算了!不提监督的事!我确实在红石寺的道观里与一人隔着房门有过交谈,但听声音绝不是女人。”
是他?可红石道观里的声音分明是个男人,当日他说过会帮助我,是以这样的方式?以为是他的随口之词,没想到用在此处。
所以他也知道我与常人不同?
“你确定是女道人?”我不解。
“当然,她离开时说如若再遇了难事,你尽可去找她,她只是不愿看你在磨练心智时所受的无聊煎熬。她还说只要你心甘情愿就能耐得住天大的苦和罪,所以她劝舅舅不要再用那些术士的邪门歪道达成叫你磨炼心性的目的。”
“磨炼什么屁心性?我用得着他肖读盛磨练吗?再说了,我心性这般纯良,怎的他就看不上?跟我有仇?”
“道人离开前,舅舅问她如何得知你的处境,她只说有缘人自是心灵相通。可是我不明白,她怎么就与你有缘呢?舅舅在女道人走后思索良久,我不敢打扰他,只得等着。”
“你问过肖读盛为何要磨练我,用这种苍白无趣的方式?”
“问过,舅舅不愿多说。”
“你大爷!”
那个叫肖读盛的男人整日深沉又忧郁,从不多说一句话。这一年多来我确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总不能这么折磨我吧,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没有任何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