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立马解除你的一切职务关系,党和人民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不需要你这种极度自私,不能顾全大局的人!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办理离职手续!”他暴跳如雷,眼睛憋的通红,甚至有汗水从巨大的污色额头上流下,用粗短的手指上下比划,像极了跳梁小丑。
果然还是顾从之看得开,毕竟活了300多年,而我,确实还不太善于丑化人性,以为成人多数是讲道理的,看来自己属实要多磨练才是了,哎!
“随你的便,不过走前提醒你一下,那恶人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我冷冷的看着他。
“这一点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我们绝对不会被邪恶打败!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到了社会上想要好好教育你的人不再少数!你就受着吧!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他再次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哈哈...你也不用操心我了,不过你这副嘴脸,倒是让我想起小学一年级班上最老实的孩子宣读正义的诗篇一样。论智商,你与他一般,论真心,你们云泥之别。至于单位里所有人的嘴脸哪个是我不知道的?你们不会被邪恶打败?可笑至极,所以别在我这儿唱高调了。这位年纪已经很大却装嫩的叔叔,您还是好好的顾好自己的性命,别连被谁捅的刀子都不知道。”极尽气人的本领。
想起自己之前对这里所有人的虚伪、热情和认同,就觉得无比不舒服,想一吐解千愁。
“出去!从我的办公室出去!”他走过来,欲赶我出去,身体像个肉球一样摇摆着,脸憋的更加紫红,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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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我自是不愿与你共处一室,连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都不想。我觉得恶心,还有就是您最好慢点儿,别摔了,摔折了哪里得住院不说,怕是以您这把年纪,应该也不能好好愈合。别还没被人捅刀子呢,就先自己瘫痪了,得不偿失。”说完,我转身朝门走去,不想再看那张油脸。
身后传来悠长暴怒的声音“滚!”。
滚?肖读盛叫我滚,我乖乖听话翻越山城的墙头,极尽努力的滚下山。但,这个油腻的满脑子虚伪道义的老男人有什么资格叫我滚?我愤怒转回身,“主任,怎么能叫我滚呢?好歹我们同事一场,本来还觉得不给您添麻烦,自己收拾收拾就走呢。可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件事写成一封投诉信或请愿书什么的给厅级送过去。再不成,我到劳动仲裁部门走一趟,虽然花费的时间比较多,但可能我可以得到公正的对待,你说是吧?现在比较棘手的是如果上级单位开始调查事情原委时你们肯定得给出辞退我的理由,那么是用因为我受到死亡威胁以至于你们害怕受到牵连的这个?还是用我的朋友正当防卫后救了大家的这个?要不实在不行,我就起诉单位告你们无故辞退我?当然,你们可以通过掩盖事实真相污蔑我,但昨天在现场的人不止单位里这些鼠头蛇目的人,走廊里还站着数十位来办事的群众,我相信他们当中有人能对那个恶人到底是不是你口中’善良的人民’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我们让这件事闹大好不好?而且我突然觉得我们确实应该走一条看起来最公正的道路,让我们双方都得到最妥善的结局,您看这样行吗?”
“你!你尽快告去!我干了这么多年业务还怕你不成!”见我转身说出那些话,他的脸完全成了紫色,甚至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他会不会猝死?
“对啊,您当然不怕了,但您不是以为单位领导分忧着称吗?而且大家都知道您这个主任的位置全凭拍马屁得来,现下突然多了这些事,真是叫领导们烦心呢...”
“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了?”我装作懵懂的看着他。
“你别走,进来!”
“您刚才叫我滚,我不敢不听。”
“有话好好说...但是你别觉得你能威胁我...”他很快从暴躁中恢复过来,我佩服他的收放自如和能屈能伸,眼看着事情可能朝不好的方向发展,居然能瞬间放下自以为身居高位的可笑优越感,派头不再全是自负。
“怎么会呢?您除了溜须拍马有时确实也刚正不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