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性的。”他无耻。
“所以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但刚才是?”
“对。”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时候发病?”我想知道他还会说么。
“看心情”
“为什么?”
“可能因为无耻。”
我无言以对,他走我的路叫我无路可走。
走到柴火前才想起生火的火柴还在刚才的小树林里,小时候我们偷了家里的火柴放置在一棵大树的树洞里,每次烤玉米,都是从树洞里拿出火柴,现在那火柴应该也在树洞。
果然。
红薯,甜腻如小时候。将未烧尽的枯杈木灰完全用沙土盖起来,免得被风吹散点燃整个村子。
“小木子,红薯地是谁家的?”
“不知道。”
“那你岂不是和我一样无耻?”
“并不是!”我扭过脸正对着他,手里还捧着自己未吃完的红薯,只是天色将黑,两人收拾一番准备寻找住处。
实际上,我们应先找住所,再找吃的。不过,其实我心中早就定夺,本就打算如果梦还未醒那就到儿时的家里住着,这梦境里没有其他人,人非物是。
“小木子,我会活过来吗?”
“你……”我惊叹不已,他知道这是梦境?
“会吗?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还有很多仇怨没了结,就这样死掉吗?”鼻翼微动,我愕然盯着他,盯着他眼中的晶莹,他将我的头轻摁在他肩上,我没做挣扎。又不知如何是好,枕着他的肩头,默默不语。
这世间能有几人愿意叫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