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平日,脸皮厚重,自然不会与我客气。这会儿倒是一副左右为难,应该又事关他的舅舅。
我不想再深究,怕愈是猜测离答案愈近。
“木子,你能告诉我如何才能把共处一室的人当做不存在吗?你真是比舅舅还要更甚,这点上你们有些相似,不过他睿智英明很多,你就差了十万八千……”
“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贬低我对于你有什么益处?还是你不过想从中得到优越感从而产生快感?”擦把脸,抬眼看他。浴室里的毛巾应该是新的,柔软无比。
林尉恍然,谄媚的笑起来,走近浴室讨好的看着我,眼神里的担忧一闪而逝,表情可爱无害。
我随着那抹担忧神色不自控的浮想联翩,他是在担心惹恼我?是否与我下山遇险被救回来有关?还是那个他假意需要我救治的人已无力回天?我完全没了逗趣的心情,跟着他的担忧担忧起来。
我情绪转变的太快,自己都觉得猝不及防。
“有事说事。”
“舅舅伤势加重。”
果然!
“我可以做什么?”忘记和那人的不快,本就无足挂齿,是我矫情了。
无足轻重的,何须在意,况且事关生死。
“你能代我陪着舅舅吗?”
“只是陪着?”不需要其他?比如清创,换药或者给他物理降温?
“对,你身上的气息有助于他恢复,叫你来也全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