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为什么是我?”他突然抬起头,眼里尽是落寞,我心疼起来。
若是在平日我定会说“天妒英才,你太出色,太张扬,太茂盛,所以老天想磨炼你的心智和体肤。”可是看着他的悲伤从一到数不清,我终究咽下这句不诚恳但是或许可以宽慰的话。
“你们会等我吗?”
“当然。”
熬了白粥强迫他吃几口,这段时间一直未见着他,清瘦了很多。我有些自责没有在最开始就陪着他。
“郊外的别墅和车子我在一年前就过户给你,所有的材料都放在别墅的保险柜里,你有空了就去看一下。”说的那么自然,就像我是他的遗孀。
“为什么?转移资产?你一年前就知道李严在挪用公司资金?”
“是,所以报应来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有点气急败坏。
“他在每月底顺利还款,我以为一直会如此。行了,不说这个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见我定在原地不动,他又补上一句,“放心,死不了。”
他不再看我,我转身离开,眼泪流下来,雨还在下,我爱极了雨,可上天却要把我的朋友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