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长霖只能将西州城交给成王打理,让成王的军队守在西州城,王爷待在自己的封地,手底下有亲兵,这是符合大梁王朝的礼制,就算大罗国再有异议,也只能憋在心中。
但是,西州城重如心脏的贸易港口,她是绝对不会交予自己的叔父,哪怕成王是赵以寒的亲生父亲。
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个人,如果没有亲自品尝过金钱与权力的味道,那么可能还会有所收敛,只是自己一旦将西州城港口的所有权交予成王,恐怕这辈子是别想收回来了。
“那殿下呢?”
“殿下是想亲自前去吗?”
“将知元丢在此地?”
不用仔细揣测,夏知元也能知道赵长霖此刻心中所想,只是夏知元并不打算退缩,屈居于屋檐之下,仰仗着殿下的光辉。
“我御驾亲征,本就是为了忠勇侯叛军一党和西州城为祸一方的水匪,才至此。”
“如果此刻就撂挑子不干,那未免也太有失皇家尊严,言而无信。”
赵长霖倒是想见识一下,能够盘踞在西州城多年,让自己那狡诈如狐狸一般的叔父也啃不下来的硬骨头,究竟有个什么魅力。
“可是,陛下这样岂不是言而无信?”
“明明说好了,将整个西州城交予知元打理,这样大的事情,知元怎么可以不跟过去呢,况且…”
说到此处,夏知元有所停顿,她伸出手指抓住了赵长霖的手背,却不敢太用力,生怕这样会触及到殿下手背上的伤口,让伤势更加严重。
那伤,是因为利器割过,所以伤口比较整齐,愈合的也比较快,但是夏知元知晓,那一定是割的极深…不然,殿下的手背早就恢复了红润的颜色,何必还是这样白的苍凉。
“知元担忧殿下…”
她说的认真,完全不像两人方才那暧昧的气氛,身上清淡的药香味,赵长霖只觉得夏知元说的话就像是苗疆蛊虫一般,让她情不自禁跟着夏知元的动作,视线也盯着她的红唇,根本无法挪开眼。
“大雨连绵,想必殿下从皇城一路赶过来,淋了不少雨,人困马乏,现如今又要马不停蹄的去绞杀水匪…知元,如何能够不心疼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