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们真就不知道怎么交差,回去又得挨嬷嬷们的训。
“知元…不在吗?”
赵长霖挪动着步伐,缓缓地转了一圈,似乎并不相信折枝给予自己的回答,但这寝殿之内空空荡荡,除了自己,真的再无第二个人。
就连昨夜燃烧的蜡烛,已然也见了底,蜡烛油堆在一起,犹如道道泪痕。
“她不是没有来过…而是已经走了。”
赵长霖喃喃自语,稍微有些失落,只不过她眼底晦暗不明的神情,转瞬即逝,紧接着就恢复到了清明。
隔着厚重的珠帘,小宫女并没有听清楚殿下究竟在说什么,只有隔得比较近的折枝耳朵里隐隐约约落进了几个‘知元’。
但不用仔细猜想也能知道,殿下此刻思念的人是谁。
“你们先下去准备早膳吧,沐浴就不用跟着朕了。”
赵长霖心情很是不好,也不想有旁的人在一旁打搅她,于是找了个由头,就将守在自己寝殿门口的宫女给摒退。
“是,陛下。”
如同被大赦一般,几个小宫女缓缓的就往门外退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折枝也不敢多言什么,随着众人一起下去吩咐给陛下备起热水。
赵长霖看着守着大殿的宫女终于全都消失不见,这才又往后退了几步,退至床榻跟前。
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眼睛如同尺子一般,找寻着床榻上的痕迹,熟悉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自己的鼻腔,让自己魂牵梦绕。
这的的确确是知元身上的味道,是她特地研制而成的香囊和知元身上的药味糅杂在一起的味道。
无比熟悉,让人不能自拔。
“果然是又溜走了吗,跑的倒是比谁都快…是怕我第二天起床与你生气吗?”
赵长霖自顾自的说着,蹲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着迷,一般将自己的侧脸贴在床榻之上,依依不舍。
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要疯了的样子,被思念割舍成两半,还要面对那些铺天盖地对知元的指责。
赵长霖不屑一顾,这些人只知道惧怕,但她偶尔看到用那极其言语不堪的文字羞辱知元时,不免怒火中烧。
也难怪父皇做皇帝时,隔三差五就要摔个茶盏,赵长霖在此刻算是能够切身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