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霖平日里步伐不快也不慢,今日却快了许多,跟在赵长霖身后的一众太监宫女几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这是心中有闷火了,那些个大臣们下朝了是轻松,生气了的殿下还得他们伺候着。
可真是难熬啊。
这老腰一天就没直起来过。
“哟呵,霖儿,今儿个不是早上才来过吗,怎么晚上又来给太后请安?”
坐在庭院之中悠闲品茗的德妃正在和贤妃说话,这一转头就听见身后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她手中拿着轻巧的茶盏。
眼神中尽是调侃之意。
赵长霖闭了闭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并没有搭腔。
就像是没看到德妃一样。
反而是脚步一转,大队人马跟着赵长霖的方向又调转枪头,往慈宁宫另一个长廊走去。
“你啊,又这么逗她,不怕殿下发火?”
贤妃乐得自在,看着眼前一套整齐的茶具,拨开盒子,手中捏着竹片,从里面舀出来一勺茶叶。
簌簌抖动着落进了茶盏之中。
乌青色的茶叶,散发着清新的香味,在这秋意之中,倒是增添了一份春色。
贤妃温婉恬静,一双杏眼,让人看的直入迷。
“好妹妹,咱们待在太后的慈宁宫中,殿下就是想打,她也打不着啊。”
“恐怕霖儿这次过来,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是来看太后她老人家的,分明就是自己心里揣着事。”
“依姐姐看啊,那无非就是冲着那小丫头来的。”
少女怀春便是如此,青涩如酸梅一般,散发着果肉的清香,又让旁人觉得直酸掉了牙齿。
“这么爱贫嘴。”
听到贤妃的回答,德妃可就不乐意了,伸出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掐了一把贤妃的脸蛋。
“这岂能是贫嘴,姐姐和你说的那都是掏肺腑的话,妹妹爱信不信。”
“不信便罢了。”
“我们再过几日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