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赵长霖手指放下,指尖顶着自己的掌心,影卫的刀刃齐齐对着文王,杀机迸现。
她淡声说道。
“众将士听令,文王意图谋反,即日起关押朝廷天牢。”
“没有我的命令,一概不准探视。”
这淡漠不轻不重落下的旨意,就像是宣判了文王此次刺杀计划的失败。
文王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双腿在地上摩擦,挣扎起身。
但狄平的反应更为迅速,她的手掌一手摁住文王的肩膀,几乎是不加思索,一膝盖就顶了上去。
身上厚重的墨色盔甲似乎重若千斤,文王只觉得自己背后吃痛,整个人的腰身更加佝偻,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
他好歹也是一方之王,何曾这样落魄过。
“你这个女流之辈!你懂什么…!”
“本王这几十年来,吃尽了无数的苦头,在宫中苟延残喘,在封地夹着尾巴讨好我那无用的兄长!”
“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他只顾贪图着江山美人,只顾着自己享乐…何曾打理过这大好江山?”
“凭什么…本王不可以代替兄长!”
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文王浑浊的双眼流出一行清泪,满盘算计,如今全都化作覆水难收,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一定,一定是那个女人。
一定是夏家那个闺女。
她定然会使什么巫蛊之术,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十重剑调遣而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几十年来,你克扣封地的税务,搜刮民脂民膏,为的就是养精蓄锐,巩固手底下的军队,拉拢将军。”
“不惜用黄金百两,拉拢各省朝廷官员。”
“甚至不惜对外声称你的儿子是个蠢才是个废物,是个天残之人。”
赵长霖蹲了下来,一字一句缓缓的说着,似乎是在文王图谋大计之时,也将文王的龌龊之事调查的一干二净。
“叔父不会该真的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