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张载捋须,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眼尾纹比法令纹和眉心川衣纹还要深刻,“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尔等拭目以待”
吃了半分饱时,扫地的老伯急步从前院回来,额头上沁出了汗水。
“大人,大事不好了”
唐云意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神情清淡喝粥,“老伯,只要不是砍头的事,不要大惊小怪”
“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向你讨公道”
“什么公道?”,唐云意放下碗。门外阴沉沉的,空气沉闷,他只不过喝了一碗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老天爷灰沉灰沉,像一个便秘的人,等待时机,洪水开闸。
“他说……云倾公子剽窃了他的诗词,云倾公子出名了,他一盆如洗,身无长物”
唐云倾的脸色顿时像墙上的白灰一样,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手上,他看过去,是唐云意鼓励的眼神,“其他人你可以不信,你不能不信哥哥”
唐云意面上并无恼怒之色,反而有点激动。引蛇出洞终于引出了一条小蛇,总有一天,他会摸到蛇穴,一网打尽。
“我信哥哥”
四方斋外面围了里外三层,全是赶考的学子。闹事的是一些年轻人,二十来岁,身穿洗得发白的麻衣,面容消瘦,一脸菜色。正在人群之中声嘶力竭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