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一身青色刺绣纱裙坐在主位上,薄施粉黛的她脸色阴沉如锅底,头上只带了一支简单的海棠花金制发钗。
一群人男人将大厅团团围住,堂溪孤立无援,仿佛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唐云意在屋脊上伏下身,周身的瓦片动了动,梁攒不知何时带人上来,在唐云意的四周潜伏。
“梁统领”
梁攒身上覆雪,与黑瓦上积雪融为一体,他对唐云意做了个“吁”的手势。
“您是来抢人证物证?”
梁攒不想否认,可是底下一群乌泱泱的人,他抢不过。连那姓朱的贼人都亲自来了。
“云意,那个就是姓朱的狗贼”
唐云意顺着攒指过去的手指头,被杜青裴拥在一侧的那人,身穿官帽,朱翊卫绣金黑制服,肩上有“朱翊卫”肩章,带着威风凛凛的披风,酷萨带着狠绝。跟杜青裴一样,师徒俩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毒蛇的眼睛一样,阴冷、狠毒、自私,尽显无疑。
“就是他偷了禁地记得武功秘籍?”
梁攒掉头,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老子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骑到头上去”
唐云意欲言又止。
大厅内,朱秉文作为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他丝毫不怵三司的人。杜青裴双手奉上热茶,朱秉文不动声色接过,并不着急着喝,而是放到一侧的桌子上,拿着茶盖浮去上面的茶沫,故意弄出响声,增加、扩大恐惧。
樊牧、李纯风还有苟旬依次坐在朱秉文的对方。樊牧和李纯风不动声色,苟旬查了许久的水怪被朱翊卫抢先,他如坐针毡,迫不及待想知道缘由。水怪案为何跟京都富可敌国的堂溪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