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旬对于樊牧的风轻云淡,气得胸口发疼。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堪比母鸡下蛋。
沉默许久的大理寺卿李纯风不咸不淡开口,“两位大人不必在此红脸。当务之急是找到引爆天枢的凶手。不然,你我皆人头落地”
苟旬性子急躁,当下耸拉着脸,“李大人,查无所获。唯一的线索是那条巨蛇……”
李纯风蔑视一笑,“苟大人该不会认为是巨蛇所为?天枢比巨蛇还大,没有威力性和杀伤力十足的火药,恐怕无法炸毁天枢”
苟旬突然眼前一亮,眼底熠熠生辉,“难道说火药是巨蛇运上去,巨蛇上的人点燃,引爆天枢?”,苟旬为自己发现蛛丝马迹而兴奋不已。黑红的脸膛在透过窗户的日光的照射下,如同上了油漆一样,黑亮黑亮。
光线印出樊牧的半边脸,沉默阴冷。樊牧的大半个身子隐在光线昏暗的暗处,双臂交叉,说出了自己的狐疑,“天枢爆炸之后,我曾去过工部。所有进出火药皆有登记,且没有滥用。最近三个月之内,没有硝石、硫磺进出京都。要炸毁天枢,势必要用庞大的火药……”
李纯风回忆起天枢爆炸的那晚,恍然大悟,“天枢爆炸之时,在现场并没有闻到火药味。也就是说,不是火药炸了天枢,那么……难道是那条巨蛇所为?”,是何人,有通天神力,驱使一条巨蛇,摧毁天枢。
樊牧不苟同,“李大人,沉浮三十几载,你有见过如此庞然大物?”
“你的意思是说,此蛇非蛇?”
樊牧摇头,“所有人都以为巨蛇的出现是幻术,实则不然,巨蛇真真实实存在”
“啪”的一声。苟旬拍桌而起,疾言厉色,“老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声明,那条巨蛇是真的,是它摧毁天枢。你们个个不信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