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千万,也可以不跟您交代打哪来的吧?”我问道。
他点头道:“可以,没问题,你想交代就交代,不想交代就不交代。”
我点头道:“行。”
他道:“那你下去吧,我有点累了,等你有了两千万,咱们再说。”
他抹了抹汗,我发现他身体很差,动不动就表情痛苦难受,脸色苍白,汗珠连连。
我看了冯诗诗一眼,她眼神里有些对我依依不舍,又有些无奈、幽怨、不甘心和疑惑,明显她父亲有些不满,她也不敢离开。
为了以防万一,其实在来之前,我口袋里藏了一支录音笔,将这番话录了下来。
我给老家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她很快接通了。
“喂,妈,您明天来一趟吧,我要结婚了,亲家母要跟您见一面。”
妈疑问道:“你亲家母,就是你董事长的老婆?”
我坦诚道:“对。”
妈沉默良久,估计爸跟妈讲过我跟冯翰林和冯进尧以及冯诗诗的事。
她回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您能坐得了车吗?”我关心地问。
“没事,坐一趟,也没什么,就算吐,也就是吐一次。”
我安心地说道:“嗯,我本来想回家接您的,公司事忙,我没有时间回去。”
她和蔼亲切道:“我知道,文强,天气冷了,妈织了件新的毛衣,给你带过去吧。”
“好。”
挂了电话,我有些哽咽心酸了,想起一首诗,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正是我跟母亲的此情此景。她知道我做着让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她知道我心里怀有仇恨,但是她没有阻止我,所有的痛苦,她都默默承受。
我的心头一直很郁闷,我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我决不能被别人坑,只能是我坑别人。
冯进尧,曾欣,冯翰林,伍素娇,林婉瑜,你们不可能斗得过我的。
实际上,一开始我选择做总裁,而不自己开公司,是有我的独到的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