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炼成这样的邪器又是从何时开始的献祭?
这期间又死了多少无辜的草木妖精。
难道它们弱,就理所当然成为整个妖族的牺牲品?
难道为妖族的未来奉献生机就是如此神圣的借口?
举整个草木妖族拼一个与他们无关的光明未来又是多么荣耀之事。
慷他人之慨名留青史又有何可夸耀?
那些大义在毫不留情的掠夺中只能是邪道!
此时的灼华心中有一股愤怒,不知是替自己还是别人。
世上本就有些自命不凡或是本就命定不凡的人妖魔。
他们心中往往装着一些宏大到几乎难以实现的宏志,并且为此永不妥协。
这些人是天才,是枭雄,或是一些做梦的凡人,但这些人又无一例外都是疯子,当然他们自己未必知道自己是疯子。
那些以自身为牺牲奉献换来和平与安宁之人才真可称上一句青史留名。
而那些无法看到他人疾苦,只一味追求心中“大志”的人,他们也应当在某一天一败涂地。
灼华抬手间青练已经重新回到腰上,手掌中现出一闪红光。
蓝息铃的清音长留心间,不管走到哪里,灼华心中皆是自然清明。
而掌中那缕鲜艳的红绳已经化作一道通天红绫,携着无边煞气凶狠地直冲天际。
邪气自有煞气来降。
半空中的青铜巨鼎就如同在浓绿色火焰中灼烧的火器,愈演愈烈,灵光中时刻透露着危险。
能够夺取生机的灵宝,只有在传说中听过。
巨鼎中的灵光愈来愈盛,然而下一刻却再次被打断。
红绫在迎风招展,赤红的煞气倾泄而出,化作了汹涌的瀑布洪流,朝半空中的剑鼎湮没而去。
绿色的掠夺灵光与赤色煞气相撞,绿光大作,又很快被吞没。
灼华手中不停捏诀,操纵那团红雾不断压缩。
红绳对她的也并非全无影响,煞气由海底通天的魔气炼化而来。
灼华操纵此器,须坚守明台,保持清醒,一刻都不能被煞气与邪器侵扰。
然而哪怕接下来恐怕要对付更加棘手的妖王白冕,此时也不能放着这样的邪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