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泉带回收集来的装有涎液的玉瓶。
灼华将它们分给身旁的郑乾与郭浩。
“玉瓶里装的是玉醴泉水和蟾祖的涎液,玉醴泉水可拔出蟾毒,蟾祖的涎液治疗外伤。若伤重,先使用涎液,在使用灵泉水,彻底拔出毒素前都不要动用灵力。”看两人接过后,她便坐下开始调息,好缓解自己身上的毒症。
过了片刻盐湖上的几人早已游了上来,因为蟾毒入体上岸后便伏在岸上大口喘气。
其中忘机真人的情况最差,身上已经有多处溃烂之处暴露在残破的衣袍外。
灼华自己尚未恢复,只好再次劳烦黄泉将玉瓶与涎液递到其他弟子面前。
简明扼要的交代了解药和用途,一个外用一个内服。
风妙仪见到眼前这只在最后关头能给蟾祖狠狠一击的妖兽,心里一阵无名火冒出。
并不去接那小小黑蝎手里捧着的玉瓶,疯狂往嘴里塞解毒丹。
转头便质问灼华:“为何先前不叫你的妖兽出来!等大家都力竭了才将它放出。再说这蟾祖的涎液能解毒吗?这东西浑身是毒,谁知道你是不是怕我们发现你与妖族勾结,想毒死我们灭口啊。”
忘机真人听了此话心中也有疑虑,不由跟着皱了皱眉。连着手上也并未立刻启用灼华给的玉瓶。
“妙仪,灼师妹确实是在帮我们解毒。这瓶中是玉醴泉的灵液,别再强撑了,先坐下来把毒解了再说。”应长庚虽说也对灼华与那个青衣女子的关系有些怀疑,但他刚一打开一个玉瓶,便嗅到了一股极精纯的灵液香气。
此物便是师父叫他们找的玉醴泉液无疑。
他身上受伤不重,只用涎液涂抹了一遍伤口,便将装有玉醴泉的玉瓶收起。
灼华听到风妙仪的质问并不理会,仍是催动着玉醴泉水的灵气快速在体内运转。
谢岭南外伤不重,主要是内伤,方才游上岸便吐出一口黑色浓血,在打开玉瓶看到瓶中的玉醴泉水时,便立刻服下开始打坐调息了。
强撑的风妙仪见灼华并不答话,气的要冲过来质问。
此时却听远处的一名筑基弟子惊喜地说道:“这蟾祖的涎液果真能解毒,我的伤口都不流黑色的脓血了!”一个伤重的筑基弟子早已迫不及待地使用了黄泉递过去的玉瓶。
没办法,他外伤太重,体表有一块大面积的腐蚀痕迹,之前又被震出内伤,此时又不能调用灵力,再不解毒他无疑会死在这里。
因此见了活下去的希望,哪怕死马当活马医,便立刻使用了蟾祖的涎液涂抹身上的伤口。
不想竟真有效果。只片刻,伤口便不再感到烈火烧灼一般的疼痛,一股清凉之感覆盖了伤口,不断流淌而出的黑色脓血也止住了。
想不到这妖兽浑身带毒,涎液却能解毒。
风妙仪听了他的话,转头去看其他弟子,弟子们见应长庚与谢岭南都已服用玉瓶中的解药,便有样学样,早已开始打坐了。
就连忘机真人也不疾不徐地用涎液涂抹着身上的伤口。
风妙仪感到一阵气血翻涌,怎么显得她自己反倒像个坏人了呢。他们这群人拼死抵抗,就灼华一人还留着后手,还明显与那个吸走蟾祖修为的青衣女子有瓜葛,难道他们都不怀疑吗?
她不甘心地狠狠瞪了灼华一眼,便坐下解毒。
打算解了毒再找灼华算账。
又过了半刻,灼华彻底恢复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