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没在吭声。
谢娇娇拿起床头叠好的衣服,快速穿好,深呼两口气,把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打开屋门。
“弟弟,我昨个不是和你说过了,不用特地等我,我早上起来,可以自己洗漱热饭。”谢娇娇边洗脸,边说着。
厨房内,正盛饭的江竹,动作一顿,嘴巴抿了抿。
“大嫂,我等你,另有事。”江竹端着白米粥,酸白菜走出来。
谢娇娇想接过去,却被江竹躲开,端进堂屋。
“什么事?”谢娇娇坐在饭桌上,喝了口粥。
噗通!
江竹跪了下来。
谢娇娇惊住,胳膊一抖,端着的碗,差点摔掉地上。
忙稳住手,把粥碗放在桌子上。
腾出手,就拽着江竹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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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跪什么跪?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别看江竹瘦,但谢娇娇使劲全身力气也没有把人拉起来。
“起来!不然,大嫂真生气了!”谢娇娇板着脸,神情严肃。
江竹眼皮垂了垂,异常坚持,“大嫂,你先听我说完,我再起来。”
“你说!”
“大嫂,我给建党哥下药了!”
每个字谢娇娇都认得,但连在一起从江竹嘴里说出来,砸的谢娇娇脑袋一愣一愣的。
“你说什么?”谢娇娇声调拔高。
“大嫂,对不起。”
“建党哥,昨个打大哥,又嘲讽师父,我气不过,就给建党哥下了药。”
“大嫂,这事跟大哥和师父没关系,他们都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怎么罚我都行,打也好,骂也罢,江竹不会有丝毫怨言,只求大嫂能出气。”
无论是,昨个谢建党离开时生龙活虎的模样,还是打心底相信江竹,谢娇娇都半分没有怀疑江竹下的是穿肠毒药,只是单纯觉得是恶搞的药,比如巴豆粉、痒痒粉等,叫人难受吃教训的药。
别问谢娇娇为什么知道,小时候,建党不听话的时候,温柔就这么收拾过他!
但这丝毫不影响谢娇娇很气。
药是能随便下的?
弄不好就会出人命!
他才学医多少天?
“你胆子大的,都敢给人下药?还求我原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