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次,大哥对他再不似从前,他们之间没了嬉闹,只剩大哥冰冷刺人的目光。
“弟弟,你先别着急咳,我话还没说完呢。”谢娇娇慌忙给江竹顺背:“这个手表被恶心的人带过了,等我把它卖了,再给你买新的。”
谢娇娇不是怀念苏钰,也不是心疼钱,她就是单纯觉得苏钰带过的表膈应人。
恶心的人?
刹那间,江野满身冰寒消退,抿着的嘴角勾起。
江竹呆愣一瞬,望向谢娇娇的眸色变得复杂。
大哥,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在乎大嫂。
那......
江竹握紧了拳头。
他更加不会允许任何人拆散大哥大嫂。
可,他这病殃殃的身子,能做什么?
倏地,江竹想起什么,清澈的眼底,被一抹墨色晕染。
这抹墨色来的快,去的也快,恍若错觉。
“咳咳,姐姐你别担心,我不是因为这个着急咳嗽的。”
不是因为没得到想要东西而情绪波动大引发的咳嗽?
谢娇娇弟弟谢建党就是这样,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会生气,耷拉着一张别人都欠他的臭脸,说话夹枪带棍的。
都是弟弟,有什么不一样?
这不就是没得到想到的东西,闹脾气吗?
“那是为什么?”谢娇娇不懂就问。
江竹又发现一点。
他这个大嫂不仅嘴巴毒,还不太懂别人的言外之意。
江竹脑子一转,改了主意。
他直愣愣盯着谢娇娇手里的手表,就差没把眼珠子黏上去。
“咳咳,姐姐我这就是老毛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咳轻,什么时候咳重,绝对不是因为姐姐不送我手表伤心难过的。”
谢娇娇顿感很强,但江竹直白的话语,以及那眼巴巴渴望的视线,太强烈,叫人难以忽视。
尤其是谢娇娇视线在手表与江竹之间流转时,江竹心虚移开的视线,脸上难掩的失落,都叫谢娇娇确定了一点:他想要手表,却碍于手表的贵重,不能开口,只能忍痛放弃。
自觉发现真相的谢娇娇,由衷感慨:弟弟,真的好懂事,也好让人心疼。
谢娇娇虽不是最小,但却是被全家人宠着,全家包括她弟弟都把她当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