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惹了云皎厌恶,听见对面没声音,他赶紧解释道,
“我也是最近追查实验室的案子才知道的。”
云皎的沉默不仅是对为富不仁的不满。
她大胆猜测,
“你说,他们半遮半掩地搞黄色,会不会是为了隐藏更大的秘密。”
聚众淫乱的罪名,可比不上贩卖违禁品、经营非法实验室、做人体试验的罪名重。
“有道理!”
霍峥恍然大悟,他忙得焦头烂额,灯下黑,忘了这一层。
他不自觉地,和云皎探讨起工作,
“最近境外有异动,很多实验室关停了,可不久后又冒出来的新的。
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据说正在发展新客户。”
追查实验室最难的一点,不知道哪个环节,身边的伙伴什么时候成为实验室的受益者,在关键时刻背刺自己。
毕竟健康长寿有钱也买不到,但该隐实验室为这些富豪提供了希望。
霍峥的身份地位,也是潜在的目标客户。
他看得豁达,
“人生得意须尽欢,总是要死的,早一天晚一天何必强求。”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云皎明显心不在焉。
她捋了捋头发,发丝在后背散开,像披了条黑亮的绸缎披肩,簪子却始终没找回来。
“霍峥......借我点人,有东西落蓝家了。”
“好啊,你找安旭就行了,不用问我。”
霍峥知道云皎借人,不止为了取东西,他说道,
“蓝景燃代表不了蓝家,放手去做。”
云皎沉声吩咐,
“掉头,我簪子落下了。”
开车的小弟在转弯处一个漂移,向反方向疾驰。
云皎闭目养神,想起他眼中细碎的泪光。
万一他就是那个不自愿的呢?
珊瑚诧异,真的是为了找簪子吗?
遍寻不到的蓝景燃,此时正在蓝家的暗室中听训。
他静静地垂首,面向主座恭候着。
上方坐着一位行将就木干瘪的老人,枯树般的手抬起,把玩着一根碧玉簪。
嘶哑的声音吩咐道,
“今天落水的那丫头,弄过来。”
她一个人的灵气,抵得上参加宴会的所有人,上好的炉鼎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