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说什么?”
他自揭伤疤,只为向自己证明一个道理,到底是什么道理呢?
殷未曦望着夜晚黑沉的海平面,叹息,
“最后一面,阴阳两隔,长公主说对不起他,可他却无比庆幸,拥有过她最真挚热烈的情谊。”
他转身面对云皎,承认了这段过往,
“你能见到如今的我,都是她的功劳。”
像云皎小时候那样,殷未曦将手放在她头顶揉了揉,
“你和她是同类人。”
一样的英姿飒爽,一样行不苟合,一样的无赖。
“你想控制自己的一切,唯独控制不了感情,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何必将自己约束得那么紧。”
云皎一转眼珠,殷未曦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你打着为人家好的旗号疏远他,可曾想过,他愿不愿意。”
云皎叹了口气,
“等尘埃落定再说吧,马上就要结束了。”
殷未曦手顺着云皎的头发扯了扯,示意她注意,
“最好的控制就是不控制,你一味逃避,也是执念,我更担心你心生魔障。
你的伤未必不是一场劫,此前三年陷入困境,无法突破,或许他就是你的转机。”
云皎抬头,原以为殷未曦是同情慕临川才来劝她珍惜眼前人的,没想到处处为她着想。
殷未曦打趣她,
“干什么这个眼神看着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当然要为你的身体考虑。”
没外人在场,云皎没顾上纠正他,
“我考虑考虑,过阵子再和他谈谈吧。”
船舱阴影处,一个身影僵在原地,将最后几句话悉数听了进去,如坠冰窟。
甚至忽略了他站在正常听觉范围外,也一字不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真的是你未婚夫。”
慕临川手脚发凉,他想转身躲开,可是想到几次和云皎的矛盾,每次她都嫌弃他不够直白。
想到这,他又鼓起勇气,朝着甲板走去,他想当面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