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害怕?你怕什么?怕我?我只是想和你分享风景,制造浪漫给你惊喜而已。”
“你当然不会害怕,你根本不必担心在这个偏僻小路上有人跳出来骚扰你或抢劫你!
你也不会担心有人一声不吭带你来郊外,是不是要逼迫你做什么事!”
说完,心中升起深深的无力感,温暖很羡慕云皎,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才拥有说不的权利。
可她就是个弱女子,相对于高大强壮、身手不凡的段昭,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刚才没和江行知提起她的恐惧,一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是她凭借以往对段昭的了解,赌他是个好人。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她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人品。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可信吗?”段昭将双手扶在她肩膀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不是可不可信的问题。”
温暖受到桎梏,被迫与他对视,
“也不是我懂不懂浪漫的问题。”
她说不上来,而是从小到大她的生长环境,总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时刻笼罩着她。
偏僻的小巷里、阴暗的小树林、半夜声控灯坏掉的楼道......桩桩件件的社会新闻,以生命敲响警钟的受害者,黑暗中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是星空不美吗?是她不懂得欣赏吗?不是的啊,是这个世界对普通女生真的很坏。
她们中有几个散打冠军,有几个退伍女兵,又有几个云皎呢?
段昭不理解,他一直是这个社会中的强者,觉醒前他就是可以肆意行走的男人,觉醒后他依旧是食物链偏上的强者。
他也不懂温暖为什么害怕,本来好心好意带她看星空,没想到惹来一顿猜忌。
他咣当一声关上车门,出去透气,让冬夜的凉风灌入肺腑,冲走心中烦躁。
温暖一人在车里,手中无措地蹂躏着安全带。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声,吓得她一激灵,敲了敲车窗,引起段昭注意,怯生生地指了指,
“你电话。”
见到她怯懦的模样,段昭心软下来,心中郁结顿消,他都干了什么!
当初在一起时说好会给她安全感的,没想到自己是那个最大的危险。
伸手从车窗拿手机,接起来,对面的白女士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是不是带人小暖看星星去了?”
“你怎么知道?”段昭的秘密基地独属于他一个人,连家人都没带他们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