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根据以往的记忆,摸到一处花圃。
一个人穿着破旧的棉袄,弯腰侍弄花草,人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花倒是生机勃勃,含苞欲放。
十二月的江城朔风凛凛,他的花圃内温暖如春,玻璃暖房房门紧闭,“白蘅”轻敲了门。
“滚滚滚!没有花再给你薅了!”
花圃主人头也不回地骂骂咧咧,
“没用的小崽子,薅那么多花也不见把人追到手,白白浪费我的鸢尾。”
“咳,老林,是我。”慕南柯顶着白蘅的脸叫了一声。
果然,对方满脸疑惑,仔细打量,也没认出来,问道,
“你谁啊?小崽子叫来的跑腿?”
林栖隐嘴上埋怨,心中默默惦记着,怎么这几天不见小崽子叫跑腿过来拿花,数落一通转身嘟囔道,
“等着,我给你薅去。”给他准备好的鸢尾花,打算等他来了现薅。
“不是跑腿,是我,慕南柯。”慕南柯在旧识面前主动亮明身份。
林栖隐瞪大眼睛,沉默好一会儿,摸摸自己脸,已经有了皱纹,看着“白蘅”年轻光滑的模样感叹道,
“监狱里还有保鲜剂啊。”
慕南柯无语,转移话题,
“我以前的设备你这还有吗,我想要香料制一份香。”毫不客气报出一串原料,
“白芨、陈皮、茱萸子、干姜、苏合香......”
“停!”林栖隐打断他,大手一挥,
“你们爷俩逮到我花圃使劲薅是吧,没有,一样都没有!”
往事不可追,林栖隐觉得自己见面不揍慕南柯一顿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居然好意思开口要这要那!
他的花圃不仅有奇花异草,还有各类珍稀药材。
不过林栖隐人如其名,隐居在江城城郊,过着与世隔绝的自在日子,他的原料只定向供给几个老客户,以此换取生活来源,他本人却从不露面。
“老林,都是为了孩子。”慕南柯做作地扶额,可怜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