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慕宏山神经受损,语言功能受障碍,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一句都表达不出来。
慕临川落到慕成林手里,那云皎一定出事了,此时他们慕家只能自求多福。
“爷爷,对不起,我那天要是不走,你就不会......”
慕宏山想摇头,想向慕临川道歉,是他引狼入室,识人不清,执着想带着慕家避祸,却害了自己的孙子。
千言万语,只能说出单个字节,
“不、不......”不怪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也该是他这个糟老头子,阿川这短短的二十几年,没过过几天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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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尽全力本想摸摸他头,拍拍肩膀安慰他,最终也只能动动手指。
“行了,别在那祖孙情深了,合着就我是坏人呗!”
慕成林百无聊赖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看着他们执手相看泪眼。
他等着慕宏山清醒才带慕临川过来是有目的的,将一份合同扔在慕临川面前,
“你不是不信吗?正好,当事人之一就是你爷爷,你问问他,当年是不是和云皎签的委托保护契约,云皎对你百般照顾,不过是囿于合同罢了。”
他将一沓文件翻到合约期限那一页,大声念道,
“保护期限为十年,终止日期为夏历222年12月22日。”
他仿佛后知后觉般夸张惊呼道,
“哎呀呀,我想想,那不就是今天,我说今天怎么她不护着你了?看来,全是你自作多情,人家眼里你只是任务对象啊。”
慕临川伸手够到合同,努力凑近,辨认着上面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他不想接受的意思。
看到落款的签名,委托人:慕宏山,受托人:云皎,保护对象:慕临川。
他向床上的老人求证,慕宏山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以沉默作答。
慕临川再怎么做心理建设,此时,在他看过去,爷爷默认的那一刻,心理防线土崩瓦解。
他原本半趴在慕宏山床边,见他默认时,瘫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来,全都是假的。
他只是一个到期便断绝来往的任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