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及以前他说过的只言片语,猜测道,“是你身上的旧伤?谁有那个本事?”
她感觉奇怪,莫惊春身上的伤总是好不了,他似乎也从不费心去想法子医治,
好似在放任伤势加重,让生命就此终结一般。
她自小和师傅也算走过四海,比过武见过各类武学造成的伤痛,
竟然对他的伤完全没有头绪。
他背后的人是什么武学天才么?她怎么从未听过?
莫惊春没想到她会提起自己的身体,心中莫名的情绪流动,解释道,
“我的伤不足挂齿。那是惩罚,我做错事的惩罚。”
她知道莫惊春是南孜切月寨叛出来的人,并未看不起他,
南孜人村寨间争斗不断,若有人不愿意过那种日子,走出来也无可厚非。
不过听他说起惩罚,楼筱第一时间就认为是切月寨对于叛徒的惩治,
南孜的切月寨对叛徒的惩罚有这么严重么?
其实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南孜怎么会和矿场有所关联。
南孜人各自争斗形成不了大气候,虽然过去表面上归顺了朝廷,但多年来朝廷内部事儿不断,
就算边疆出问题也多是北漠,南孜一直没出问题,大多是自治,除了缴税甚少能出现在皇权视野中。
南孜是朝廷拿来在地理上隔绝更南处蛮人的进犯工具,
十万大山百里瘴气是天然的屏障,如此朝廷便不必费心拨出兵力来镇守,
而南孜的内斗习性注定了他们无法形成可威胁的势力。
对朝廷来说,实在安全。
可是若是和矿场有关就一样了。
矿场意味着无尽的铁器,大量的武器无论是南孜自持,还是要私通外敌,
都是极为危险的。
楼筱觉得南孜那散乱的村寨应当不能有实力运转起矿场,
可若是已悄然有了主事之人,加上有蛊虫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