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柳抱着胸假寐,神经永远紧绷着,防止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
哪怕他很清楚,楼筱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黑暗之中逃离的男子在街尾无人处,狠狠的扯下夜行衣,脸上的嫌恶之色毫不遮掩,只恨自己没下了决心,把人宰杀在当场。
车队的女主人……那个与他对歌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模样?!
和那些觊觎他、垂涎他的人,毫无区别……这样恶心的人,怎能唱出柔美的歌声??
一定是他找错了……
待要再去,想起隐约察觉到的客栈内高手,以及刚刚与他对了几招未出胜负的男人,不能再夜探客栈。
她一定在客栈里,也许就在那些高手的保护之下。
夜晚出现必定引人防备……他还得另寻他法。
第二日一早,楼筱一行人也没告诉李怀卿昨夜发生的事,早早的便收拾行装,去码头包了一艘船舶。
清晨薄雾中,憨厚的船夫笑的眼尾拉的长长,对这几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万分满意。
在码头停了一会儿等大货船先离开,李怀卿和他的车夫去客房收拾,
而楼筱犯了懒,半趴在船头低头瞧着水波,一手垂在水面上,和偶尔撞上她手的鱼儿嬉戏。
时辰还早,就已经有了撒网打鱼的渔夫,河边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林中飞窜,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楼筱听得他们的船夫一声喝,撑着长杆离开了码头,
想是因着遇上了大方的客人,船夫高兴的扯起嗓唱起号子,楼筱趴着一边搅水一边给船夫打着拍子,还跟着凑热闹“嘿”了几声。
正在从行李中拿出竹笛的李怀卿顿了顿,又塞了回去,
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