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惹了你,让你一回来就气成这样?病了就好生养着,哪个奴才不长眼在你面前胡言,让你多思多虑。”
女皇的眼神滑过跪倒在一众仆人中毫不起眼的吉姮,眼带寒意。
萧正泽伸出手拉住她的袖子,示弱的撒娇道,“皇姐,我身边就只这几个得力之人……”
他一旦装起委屈来没人硬的下心,且他作为自己的亲弟,女皇知道他过去吃了多少苦头,
就连这先天的病弱,也是有着她的原因。
自他出生起,女皇就对他有愧,是以凡她力所能及内,他要的她都允了,只除了一个。
“你的人,你自护着。不过涉及你的身体,若再有不好,朕就不管什么情面。”
她招手让太医把刚熬好的药送来,亲手捧了,用勺子盛起半勺苦涩,轻轻吹凉了递到他嘴边。
萧正泽不情不愿的张嘴,女皇撇他一眼就看穿他的把戏,“你要是含着不咽下去,朕就让他们熬一整缸来。”
“唔,”任性的弟弟听话的喝下,习惯了苦药的他再难喝也没变脸色。
“还有几日就是朕的万寿,你是朕至亲之人,怎能缺席?好生养好身子,到时有好戏可看。”
萧正泽幼时难哄,却十分听姐姐的话,叫喝药喝药,也不打滚儿也不吵闹。
众人只道姐弟情深,而只有萧正泽知道,
年幼时有一次他正闹着不喝药,任谁人来哄都不行,正好遇见皇姐下了早课回来,
她让所有人出去后,独自端着碗,站床边最后问他一声,“喝不喝?”
他任性惯了顶着高烧在床上打滚不肯,而皇姐放下碗挽起袖子,踩着床把他压住了,冷着脸硬生生的给他灌下去。
虽说过后退了烧,他身体也好了,但自此就怕了她。
此时的女皇一勺一勺喂着他,闲话着家常一样说着话,
“朕让小小临帖子作为寿礼,逼着她好好给朕写字。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非得让朕用些手段才行。”
说完萧正泽急忙抢过药碗一饮而尽,用袖口擦去唇边的褐色药汁,乖的不行。
女皇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尚衣局给你做的衣裳也好了,你试一试,你们都给朕穿的漂漂亮亮的才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