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拍开他的手:“不用你去。”
她来到门边,回头警告:“老实待着。”
阿韭见房门打开,张口就道:“姑娘,我们抓住了京兆尹。”
“京兆尹?”雁安宁目光一动,“怎么回事?”
“你来看。”
阿韭扯着她的袖子,将她带到走廊边。
她对雁安宁道出来龙去脉,指着院中的人问:“姑娘,你看那人是不是京兆尹?”
雁安宁探头望向下方。
一个中年人被两名私卫一左一右押着,老老实实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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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安宁看着那张脸,仔细端详,点了点头:“是王丰,不过,他已不是京兆尹了。”
她在西南,时不时会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
那些消息有的来自雁家人,有的来自百里嚣的暗桩,原京兆尹王丰辞官之事,两边的信里都向她提过一嘴。
此事不大不小,雁安宁在京城没怎么与王丰打过交道,但她听说过此人品性。
王丰做官尚可,以他的官职,本该被各方拉拢,却不知为何,与朝中哪个派系都不算亲近。
此人并非孤高之辈,曾与石守渊走得极近,但他在石守渊如日中天之时突然辞官,实在大出所有人意料。
雁安宁想起他在百姓中的官声,心中有了计较。
“他说他是绸缎商?还带了家眷同行?”她问阿韭。
阿韭应道:“对,他们就住在对面的客栈。”
“你去叫上两个人,随我一道去对面瞧瞧。”雁安宁吩咐。
阿韭转转乌溜溜的眼珠:“姑娘,你要抓他的家眷做人质?”
雁安宁失笑。
“做什么人质,”她笑道,“我在宫中与王夫人有过一面之缘,既然在此相会,合该上门拜访。”
“你不怕暴露身份吗?”阿韭问,“那个王丰承认,他昨晚在街上看到咱们,今日才寻了过来。姑娘,你出宫之事如何向他们解释?”
“何需解释。”雁安宁道,“京城已换了皇帝,王丰也不再是官,我找他夫人是要和她谈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