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剩下的哈欠噎了回去,她不解道:“为什么?”
没听说姑娘怕黑呀。
雁安宁不太自在地清清嗓子:“我怕黑。”
阿韭疑惑地看着她。
雁安宁避开她的视线:“别说了,早点睡吧。”
客栈的上房大床宽敞,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半夜,阿韭睡得四仰八叉,雁安宁侧身躺在床边,睁着双眼,睡意全无。
她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肩上似乎还残留着百里嚣咬那一口的刺痛。
她静静聆听隔壁的动静,想也知道,什么都听不见。
雁安宁放弃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眠。
她很晚才睡着,清早阿韭醒来,见她睡得正沉,没敢吵她,轻手轻脚下了床。
阿韭简单收拾了一番,惦记着去隔壁取雁安宁的衣裳,方便她早起换洗。
没等她出门,房门便被敲响。
阿韭小步跑过去:“谁呀?”
她拉开房门,见到外面的人不由一愣。
“大将军?”
她赶紧回头朝房里望了眼,床上帐帘低垂,雁安宁显然还未醒。
她正想告诉百里嚣,自家姑娘还没起身,就见对方递来一叠衣物:“你家姑娘的衣裳。”
“哦。”阿韭应了声,接过衣裳,忽然脑中一个激灵,“你怎么会……”
百里嚣没等她问完,转身回了房。
阿韭望着他推开隔壁的房门,愣愣地将后面的疑问咽了回去。
原来昨晚,百里大将军住在姑娘房里?
难怪姑娘要过来找她睡。
阿韭福至心灵,一下子想明白其中关窍。
“阿韭。”
帐中响起雁安宁的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