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关心这个,”叶灵芝道,“纪先生,关于夜摩教的记载还有哪些,你最好全部拿出来,该付的银子我一分不会少你。”
“没有了,”纪秀才见她状似不信,捶着大腿,急道,“真没有了。叶姑娘,您知道我纪某的性子,能挣钱的宝贝,我还会瞒着您不成。”
叶灵芝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皱了皱眉,指着那卷竹简道:“可这上面只提到白日照雪是夜摩教的神物,入血即腐,并未说该如何解毒。”
纪秀才沉默少顷:“叶姑娘,我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叶灵芝道。
纪秀才迟疑了一下:“若白日照雪真有剧毒,夜摩教中一定常备解毒之物,不过——”
他幽幽叹息,流露出遗憾的神色:“不过夜摩教消失了几百年,这解毒之物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叶灵芝沉默不语。
纪秀才所说不无道理,但眼下既已找到线索,总比大海捞针来得好。
且不说这是百里嚣交给她的任务,中毒之人还是雁安宁的朋友。叶灵芝一直对雁安宁观感不错,两人在西南更是相处甚欢,单是出于两人的交情,她也不能就此放弃。
叶灵芝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纪秀才:“这是你的酬劳,日后若还有线索,在你院门上系条红绳,我会再来找你。”
纪秀才接过银票,看着上面五百两的数目眉花眼笑,连连点头应是。
叶灵芝眼看天色将晚,不再与他多话,拿着竹简出了门。
靠近城门附近没多少人家,街上的灯火稀稀落落,如同一碗清粥偶尔浮起几颗米粒,透着说不出的萧条。
叶灵芝走在忽明忽暗的街头,望着手里的竹简,思忖下一步该去找谁,又该如何给雁安宁写信。
正想着,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叶灵芝跟着街上的行人朝两旁躲避。
她走到一个茶棚下,刚刚站定,忽然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敏锐地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