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领罚。”叶灵芝道。
夏商与看她一眼,微微皱眉。
叶灵芝愠怒:“看什么看?我们这帮人做错了事,不都是由你处置?”
夏商与收回视线:“我罚你,你肯服气?”
叶灵芝怒色稍减:“有错认错,该罚便罚,我为什么不服气?”
“你忘了你父亲怎么死的?”夏商与道。
叶灵芝眼神一变。
她脸上蒙着半截布巾,夏商与看不见她的神情,但从她复杂的眼神中不难想象,她心里有何想法。
夏商与语声幽凉:“你一直视我为杀亲仇人,若不是同在将军麾下,你恐怕早就找我算账了。”
这话一出,哪怕叶灵芝蒙着半张脸,眉眼间的神色也难看至极。
夏商与绕开她,走上斜坡:“你办事不利,是该受罚,依照军规,应受鞭刑十下,罚俸三月。”
他回头看看她,又道:“你如今身兼护卫雁安宁之责,鞭刑暂可押后,罚俸自本月起。”
叶灵芝站在原地顿了顿,拔腿追上去。
“好,我领罚。”她跟在他身后,“不过有一件事得说清楚。”
夏商与往前走了一阵,淡淡应道:“何事?”
“当初我的确怨过你,”叶灵芝道,“但你若当真是我杀亲仇人,不管头儿怎么看重你,我都会杀了你报仇。”
夏商与转头看向她:“但你必须承认,你一直恨我。”
叶灵芝皱眉。
夏商与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丘大人的帐篷。
帐篷里,丘大人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撩起蒙面的布巾,苦着脸将汤药往嘴里倒。
身旁几名文书也是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