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梁州这个地方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不能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包括她自己。
而她成功做到了,在外人眼中,她就如一个正常人一般。
“我很好。”段明月抿抿唇,随即笑笑,“以后定会更好。”
雁长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落下断桥的那晚,他在峭壁上拉住她,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他让她对他说了好多话。
而她一字未提她在宫里的磨难,只拣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说,除此之外,便是对他的抱歉。
其实她无需对他抱歉,真正有愧的是他。
他俩本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却因他的懦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不忍再逼她,更不愿打碎她对宁静生活的向往。
“你买的宅子在哪儿?明日我让人去给坊正打个招呼,”雁长空道,“这里虽然民风淳朴,但你们两个姑娘家孤身在外,总得让人照应着,我才敢放心。”
段明月这次没有拒绝,梁州城说到底都在雁家军掌控之下,雁长空要打听的消息,她想瞒也瞒不住,若硬要推辞,反而显得矫情。
她将签下的房契交给雁长空过目,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你的伤还未痊愈,该多在房里歇着。”
她方才进门突然瞧见他,哪怕对方不说,她也能猜到他定是在这儿等她。
她心中酸软,却不敢显露在面上。
她与他终究是无缘,待她搬出雁大将军府,日子久了,他总能释怀。
“府里备了晚饭,你回房收拾一下,过来一起用吧,”雁长空将房契看完,交还给她,“外公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