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怔了下,看向屋角的滴漏。
子时已至,正是四月二十六日的第一个时辰。
雁安宁抿抿嘴唇:“若我已睡了又该如何?”
百里嚣笑笑:“那就只好等你醒来,做碗长寿面给你赔罪。”
雁安宁哭笑不得:“谁要在生辰这日第一眼就看到你。”
这样肉麻的情话她还是头一回听见。
百里嚣点点头:“我承认,是我想第一个看到你十九岁的样子。”
雁安宁眨眨眼:“百里嚣,你是不是偷偷看了什么话本子?”
百里嚣脸一僵,抬手捏捏她的下巴:“是私心,懂不懂?”
他在她十八岁的年华与她相识,如今有幸陪着她长了一岁,日后每年她的生辰,他都希望和今晚一样,守在她身旁。
这样的心思连百里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换作以往,他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可今夜看见她院子里烛火未熄,他就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越墙而过,来到她窗前。
而这没良心的姑娘只冲他笑了笑,歪歪脑袋:“那你认为,我现在的样子和昨日有什么分别?”
百里嚣看着她:“没有分别。”
雁安宁笑出声:“百里嚣,等到十年,二十年以后,你若还是这么回答,我可未必会开心。”
百里嚣眼中泛起一丝疑惑。
雁安宁两手捧住他的脸,朝前凑了凑,轻声道:“要哄姑娘,得夸她今日比昨日更漂亮,今年比去年更年轻。”
她揪住他的耳朵,左右扯了扯:“不过我这人特别好哄,你只要做碗长寿面,我就很开心了。”
说完,她在他唇上亲了下,把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