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撞到送信人腿上,送信人忍着疼,小声道:“大将军莫气,等咱们打下京城,抓来石守渊,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兰啸天冷冷道:“朝廷那些官员呢?他们就任由石守渊只手遮天?”
送信人道:“那些人个个精明狡猾,最近称病抱恙的人不少。”
“我就知道他们不可靠,”兰啸天道,“金吾卫呢?老史和里面的人联系上没有?”
送信人低了低头:“城中金吾卫的将领又换了一批,咱们的人都下了。”
兰啸天皱眉:“谁来领军?”
“不认识。”送信人道,“石守渊不知从哪儿找了一个人,命他掌管金吾卫,听说此人很得石守渊信任。”
兰啸天怔了怔:“朝中的武将大多与我相熟,谁敢帮他?”
送信人摇了摇头:“此人面生,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但他刚一上任,就带兵偷袭了我们三回。”
“偷袭?”
“是,他们人马不多,总是挑在换防的时候骚扰我军大营,”送信人道,“这伙人每次都会换一片营地下手,他们一击即退,不与咱们硬碰,史将军被他们扰得烦不胜烦,增加了不少岗哨。”
兰啸天面沉如水:“这战术不像金吾卫的风格,石守渊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野路子。”
他思索良久,吩咐道:“你回去告诉老史,让他再撑一日,我养养伤就来。”
送信人走后,兰啸天只觉背后伤痛难忍,唤来医官给自己换药。
他骂骂咧咧等医官换完,趴在榻上沉思了一阵。
不等他理清思绪,鼻端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耸耸鼻子,猛地爬起来。
背后的伤口猝然一痛,他疼得龇牙咧嘴,却顾不得许多,一把掀开车帘,朝外喝问:“谁在外面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