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雁安宁欣然应下。
百里嚣挑眉:“光比试没彩头不行。”
“军中禁赌,”雁安宁道,“你这个做将军的,怎么带头不学好?”
“谁也没规定彩头一定得是银钱,”百里嚣笑笑,“何况现在不在军中,我和你打赌是私事。”
雁安宁瞥他一眼:“你想要什么彩头?”
百里嚣摸摸马鬃:“你赢了,去西南,你若输了,由你自行选择。”
雁安宁目色微动:“你到底想我赢你,还是不想我赢你?”
百里嚣微妙一笑:“你说呢?”
雁安宁抿了抿唇,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她若不接,倒显得胆量太小。
“好。”雁安宁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身旁偏巧有人经过,听了个隐隐约约,没听见彩头是什么,却听见两人要赛马,话一传开,当下便有好事者凑趣。
“姑娘,听说你要和百里将军赛马?”冯二笑嘻嘻凑过来,“咱们能不能押个注?”
雁安宁与百里嚣互望一眼:“行,不过赢了的人没银钱,你自己找人谈赌注去。”
“好嘞。”
冯二爽快应声,转眼之间,不只雁家的护卫,就连百里嚣的私卫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将军,我们能和他们赌吗?”一名私卫被人怂恿着过来打听。
百里嚣微哂:“想去就去。”
这下子,几十号人俱都兴奋起来,这几日,两拨属下早已熟络,他们各自找人开出赌注,就连阿韭与小金也被拉去入伙。
雁安宁看着这热闹场面,笑道:“你的人真不见外。”
“明明是你的人先找上他们。”百里嚣道。
不过这样也好,昨晚紧张了一夜,眼下众人不但未见疲惫,反而神采奕奕,对于未知的旅程充满了信心。
雁安宁不与他多费唇舌,选了匹精壮的骏马,翻身骑上马背。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洞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