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沉默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看见前面的大门了吗?出了那个门就是地洞。”
地洞里正如雁安宁所说,除了靠近大门的位置,其他地方依旧黑漆漆一片。
百里嚣点燃火折子,将雁安宁放了下来。
他伸手给她:“牵好。”
雁安宁靠过去,乖乖捏紧他的衣袖。
百里嚣轻啧一声,抽出衣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还记得从哪儿掉下来的吗?”
雁安宁被他话题一带,无暇顾及他的举动,朝记忆中的方向指了指:“那边。”
百里嚣二话不说,拉着她朝前走去。
火折子的光芒照在两人脚下,两个身影似乎融在了一起。
雁安宁踩上那片厚实的苔藓,低头仔细看了看,找到自己压坏的痕迹:“就是这儿了。”
她仰脸望向头顶上方:“上面有块地板能够活动,它打开的时候,我就掉了下来。”
百里嚣举起火折子:“寝宫里既然有机关,说明上面的人知道这里。”
“我想也是,”雁安宁道,“那个人多半就是皇帝,他要下来,一定会用梯子或绳子什么的。”
总之不会像她一样硬生生地摔下来。
百里嚣仔细看了看顶上的石壁,松开雁安宁,独自走到相反的一侧,蹲在地上摸了摸。
“嗖”的一声,一道绳梯从天而降,落在雁安宁面前。
雁安宁睁大眼。
她抬手抓住绳梯拽了拽,只觉上面连得很结实。
百里嚣抬头看她一眼,手里又是一按。
雁安宁头顶霍然出现一道微光。
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不等雁安宁有所动作,上面的洞口探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