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能活到二十二岁,也要活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妈妈会醒来呢,说不定就自己也能被治好,世间有太多的奇迹,不要就此败北。

窗外的世界遥远而模糊,但远处总归透露着生机与希望,妈妈还在等自己,自己不能那么弱,不能……

夜深之际,她眼角落下泪珠,滚落在床上,开出一朵名为心寒的花。

自己生病这期间,时晗远一直都是说自己工作忙,没有陪伴过她一天,只给她打钱,让佣人照顾好她,又或者说自己在她妈妈的病房里,让她乖些,听话些,好好听医生的,等妈妈醒了就来照顾她。

时晗远对外永远都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在媒体面前说一直在病房里陪伴自己的爱人,但时予墨最清楚不过,那段时间,妈妈的病房里并没有他的出现,他陪伴的另有其人……

她试图再次尝试那些食物,但都以失败告终,身体会严重抗拒,令她非常不适。

时予墨怕再度复发,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儿戏,毕竟病房里,真的压抑,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面。

不过那晚喝的酒,让她又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糟糕了。

明明她都做好了第二天痛到昏厥的准备,但好像只是宿醉和熬夜所带来头疼和心悸。

看着时予墨这高傲的背影,蓝英和叶嘉默默对视了一眼,跟上时予墨的步伐。

张姨看萧霁清这委屈样,走过来同她说话,示意她不要多想。

“孩儿,你可能不太了解,大小姐能吃的不多,加上平时大小姐是个比较淡漠的人,这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萧霁清摇了摇头,并没有往心里去,还灿烂一笑。

“不会,她越是如此说我越是想让她尝尝,让她对我另眼相看。”

她可不是个怕挫折的人,而且时予墨的体质,肯定是要好好补一补,再怎么样她都会把那些东西想办法送到她的嘴里。

时予墨已经走到了车前面,回头看了一眼还待在原地的萧霁清。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萧霁清已经领略到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时予墨,等等我。”

她走向时予墨,时予墨却傲娇的把头偏向一旁。

“不等,本小姐可不等人。”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萧霁清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

看到她过来,时予墨这才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