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误诊?
不,绝不可能!
我钱某人三十年的从医经历,不可能连垂死之人都分辨不出!
难道是因为这个冲进来的年轻人?
这……
正在这时,只见那年轻人有些疲倦地站起身,对众人说道:
“让老人家好好休息一晚,别惊扰她。明天就能出院了。”
说完,那年轻人从他身边经过,向着门外走去。
“等等——”钱主任急忙叫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年轻人脚步一顿,转身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前行。
那目光平平无奇,似乎只是为了和他打个招呼,然而钱主任眼前,却仿佛有一轮骄阳晃过,炽热的白光让他有些短暂失神。
“哎,你等等,我们要检查一下老人身体!”他忽然醒悟过来,大声喊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别走——”
两名保安在他的带领下,一同朝外面冲去。
只见电梯口围了数人,正在议论倒塌的铁门。
那年轻人却是杳无踪迹,早已不知了去向……
……
杨珍在写着“楚雅医院”四个大字的石头旁等候。
他知道随着母亲从垂死状态恢复,必然会迎来众人的一番询问。
所以,一走了之。
不过在临走前,他悄悄传音给那位中年男子,约他在这里见面。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一辆越野车停在他身边,车窗落下,露出中年人的笑脸。
“兄弟,上车!”
杨珍笑了笑,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
“家母还没有醒来,钱主任带人重新检查了她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中年男子说道。
“嗯。”杨珍应了声。他神识的恢复速度远超过灵气,这些情况,他早已通过神识观察得一清二楚。
“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饿了一天了,”中年人自嘲地笑笑:“我可不像你们,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辛苦了。”杨珍一脸诚恳地感谢。
“不用谢,”中年人轻吁口气:“二十多年了!对我来说,老人家就是我自己的母亲,是我在这里的亲人,和我的亲生父母没有两样。”
“我爸呢?”杨珍问道。
“两年前走了,走得很安详。头天晚上还喝了一杯水酒,然后睡着后就没有醒来。”
这个回答在杨珍意料之中,他沉默一会,再次说道:“谢谢!”
说话间越野车已经来到一家餐馆,中年男人将车停下,两人下车,一名店员迎了过来。
这餐馆有三层楼高,中年人径直来到最上层,然后推开一间房门,外面赫然是一间露台,摆放着阳伞、桌椅、烤炉等物。
两人各自坐下,不一会儿店员将炉火点燃,又用推车送来数盘生肉、蔬菜,以及酒水等物,然后躬身退了出去,房门也被掩上。
“这地方有在下的一点股份。”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将串好的烤肉放上烤架,同时给自己和杨珍各倒了杯啤酒,两人对着喝了一杯。
“兄弟,”他爽朗笑道:“我应该是叫你哥哥,还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