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废掉这人一条大腿,以泄心中之愤!
“住手!”皇甫览胜看得分明,不由大怒!
可惜金战赓是背对着他,那张千帆离他更远,他这位置不方便救援,只得伸出一只巨掌,抓向对方后襟。
金战赓身强体壮,力大无穷,在他狂暴的力量之下,皇甫宫主那巨掌虽然触碰到后背,却被他轻易挣脱,巨掌轰向地面。
“够了!”这一次,却是当面的万清仁出手,双手挥舞成一个圆球,裹住金战赓,将他往旁边一扯。
“轰!”在两名紫府的拦阻下,金战赓力道消耗大半,却依旧打在张千帆腿上,当即腿骨尽碎!
不过好歹大腿是保住了,没有变成齑粉。
张千帆又是一声惨叫,痛昏过去!
“金战赓!”杨珍看得目眦欲裂,怒喝道:“人家已经输了,你为何还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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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战赓这一掌未能用到全力,暗觉可惜。不过对方被他打得昏迷不醒,模样也够悲惨,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杨珍的质问,他却是充耳不闻,一只拳头直指天空,威风凛凛扫视台下。
不少人再一次被他的残暴惊住。
几名巫山郡筑基初期,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参加这劳什子的选拔。
“金师侄!”皇甫览胜忍无可忍,训斥道:“你若再这般任性,休怪老夫搅了你的好事!”
这威胁比什么警告都管用,金战赓心中虽然忿恨,面上却是一肃,脸上狂妄之色慢慢收敛。
张千帆经过紧急救助之后,被抬了下来。他这一番遭受重创,虽然不至于伤到根本,但晋级筑基中期,至少得延后一年了。
一年时间,对他这个资质的修士来说,非常重要,也许就是这点耽误,这辈子便再无冲击紫府的可能。
杨珍双拳紧握,怒气填胸。
“你若是这个样子上去,只怕会跟张师弟一个下场。”耳边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
杨珍心中一凛。他一心只想找对方算账,却忘了二人之间实力的巨大鸿沟。
“请师姐教我。”他虚心问道。
紫雪美眸中露出思索之色,好一会问道:“你那个闪电,不能随便用吧?”
杨珍默然不语。
“你的长处在于肉身和步伐,偏偏金战赓,这两样都比你强。”
“至于术法比拼。他筑基圆满,又是金灵根,虽然还没见过他术法有何表现,但想来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此算来,”她沉吟道:“师弟打赢他绝无可能,只能尽量与他周旋。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如何周旋?”杨珍问道。
“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你那个【日不移影】,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杨珍豁然开朗。
【日不移影】,只有精神高度集中,对危机的感应才会无比敏锐,方有可能于千钧一发之际,先行而动,逃之夭夭。
他若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气势汹汹找对方拼命,只会乱了方寸,连一丝周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多谢师姐指教。”他诚恳道谢。
……
“下一位,杨珍!”
杨珍纵身而起,跃上高台。
此时距张千帆受伤下场,已经过去一刻钟,金战赓又对战了十余人,其中有三人直接弃权,包括与他们一道同来的诸葛妘。此女实力本来就一般,自然没必要再上去自取其辱。
金战赓望着对面的少年,眼神冷漠。
那日晚宴之后,他特地打听过对方背景。
结果是,没有背景。
既非大家族出身,身为内门弟子,居然连个名义上的金丹祖师也没有。
不过是两年前趁着窦老祖刚上台,立了些许战功,才分配到一个县馆馆主的职位。
还是巫山县这种兽潮频发的边鄙之地。
至于后来窦希常大闹巫山郡,解救杨珍的故事,不知是讲述之人故意隐瞒,还是那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并没有打听出来。
所以在他看来,杨珍不过是命好,碰巧在此地任职,才白赚这么一个机会。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今日你既然得罪于我,老子偏不让你通过!
“轰!”他猿臂一抡,势如奔雷般冲到杨珍面前,单掌击出!
杨珍悚然而惊,此时主持那“开始”二字的余音犹在,金战赓便已欺近身前。
若不是他自上台起,一根弦便紧紧绷着,这一刻恐怕已经着了对方的道。
识海中传来针尖入体般的刺痛,他想也不想,身法便已展开,朝一旁掠去。
强劲的拳风扫过他腰侧,彷佛一柄利刃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