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川道长冷着脸听完颜红珠的讲述,也没做什么表示,而是将头转向邝全峰。
全峰道长行了个礼,答道:“启禀宫主,这灵兽袋正是在颜红珠住处搜寻所得,被她藏在一个隐秘之处。”
和川道长“嗯”了一声,又问那位张师姐:
“今日那蓝彩芳出来,身上可有灵兽袋?”
“没有见到。”张师姐恭谨答道。
和川道长长叹一声:“若是本座猜得不错,真正的蓝彩芳,想必已经陨落在秘境中了。”
众人皆不做声,有那心思通透的,已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名秦国的奸细,应该是在秘境中劫持了那位蓝彩芳,将其藏在灵兽袋中。接着用同样的方式,拓印了蓝彩芳的法印,并借助她的传送令牌,离开了秘境。
那蓝彩芳,被她利用完后,十之八九已被处理,甚至很可能便是放在灵兽袋中,埋在某地。
至于眼前这颜红珠,为何一直留着,没被灭口。和川上人也给出了答案:
“这名奸细,是叫秦朱,对吧?”他扫了一眼赵玥儿,接着说道:“她或许是认为这个计划非常完美,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大。故而留着颜师侄,以便继续冒充。”
“嗯,”一旁的承吉上人点点头,脸露忧色:“这女子不知是用了何种器具,竟可窃取法印。如此一来,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冒充弟子,咱们宗门岂不相当于门户大开?这事,老夫认为比那木灵珠的丢失更应值得重视,需上报宗门。”
“此事处理起来也不是难事,”赵北卿插言道:“宗门只需规定,遇到核实身份的场合,必须现场打出法印,不得提前预备。”
这正是此次崀山之行宗门的一大漏洞,或者说,宗门其他事务也是如此。在例行审核自家弟子资质时,经常是派出些杂役弟子,草草登记核对了事。这其中可做手脚的地方太多。
倒是散修,是在现场一一核验。这或许就是那秦朱,没有选择散修进行冒充的原因。
“言之有理。”承吉、观陶等人皆是连连点头。
莫家的无邺上人,修为和地位皆是最低,在这场合基本上一言不发。
“师弟下一步做何打算?”承吉上人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