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已经来到州城,成了陈富贵的帮手。
只可惜杨珍再一次将灵石花光,没有给他带来净颜丹,只能下次了。
带着这份歉意,他回到涫阳郡,代赵玥儿看望了夫人和嬷嬷等人,给赵贵彩烟等送了些小礼品。
接着他便去了德兴堂,见到符姨和陈婆婆。两人都是喜出望外,连连恭贺他进入仙门,大道绵长。
这一个半月,德兴堂共收购了将近两万根玄阳木,被杨珍全部带走。
又交代一番后,他告别两人,当日下午便返回州城。
下一个要见的,是莒王府的供奉,练气六层的崔忠久。
除了将玄阳木出手,还有上次未收取的三百灵石。
两人约定晚上在那间租赁的院子见面。
……
与此同时,州城一间很不起眼的酒楼包厢内,两个老友正在觥筹交错。
“忠久老弟,咱哥俩有九,不,十年没见了吧!”
“是啊,侯师兄,说来惭愧,上次分别,我练气五层,师兄六层。如今见面,师弟勉强进入六层,师兄却已是练气九层,足足高出师弟一个等阶,师弟我,真是羞愧啊!”
说这话的一位中年青衣修士,脸色灰暗,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此人正是崔忠久,莒王府崔总管的亲信,族侄,也是这些年一直暗中和杨珍进行玄阳木交易的王府代表。
另一位说话之人,年龄看上去比崔忠久年轻许多,微胖,面上稍有风霜。
这人叫侯宪,乃是崔仙师的同窗,不过并不是在郡观学堂,更不是云霄学院,而是当年两人双双落选之后,在云涯镇一些修真家族开办的进修学堂,做过两年的同学。
这种进修学堂,请来的大多是从宗门退休,或者家族一些闲下来的修士,水平参差不齐,学费也是高低差别很大。
毕业之后,两人各奔前程,崔忠久找到自己的族叔,成了莒王府的一名供奉。每月灵石虽然只是勉强够修炼之用,但平常的生活待遇还是非常优裕。他一个五灵根,也没那么远大的理想,小日子安逸自在便好。
侯宪作为一个四灵根,资质强过崔忠久,对筑基也有那么一分期望,干脆便做了一名散修,浪迹天涯,到处寻找机缘。
最初的十几年,两人还常有来往,后来慢慢就少了,如今这次见面,竟然已是十年来的首次。
“侯兄这几年,在哪里发财啊?”崔忠久醉眼惺忪,望向侯宪。
虽说对筑基不抱希望,但既然有缘修仙,又岂能没一点妄想?否则这么多年,他宁可进度缓慢,也不服用破障丹,不就是心底里还有那么一点妄念吗?
“发什么财?”侯宪不在意的摇摇头:“不过是跟着几位大哥混饭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