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的是:以韦兄的家世和在陛下面前的恩宠,为什么会被那隆升拿捏?隆升手上是有韦兄的把柄,还是你们俩有什么共同的利益?”
听到了温凉的问话,韦保衡脸都白了,冷汗忍不住开始顺着鬓角淌下来,紧张到咽了口水才开口道:“温兄,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被隆升拿捏?”
没想到温凉却冷着脸继续问道:
“韦兄,是觉得我开玩笑?”
韦保衡只知道温凉的父亲是毫无感情的酷吏,审问案件的时候会让人不寒而栗,现在看来,会不会是温家的人都是这个鬼样子……
韦保衡忍不住有些颤抖的声音,对温凉说道:
“温兄,说话可不能仅凭舌头就算数的,无凭无据的说这些,你这分明就是诬陷!”
“是吗?”温凉也不做多的解释,只是直视着眼前明显有些慌乱的韦保衡,慢慢地说道:
“韦兄,如果我拿出了证据,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马车上跟我如此说话?”
“那……那……那你就是捏造是非!”韦保衡终于白着脸,低吼出了自己现在仅能想出来为自己辩护的话。
没想到,温凉却笑出了声来,
“韦兄还真是不会说谎话,你要是在隆升面前也这样,不怕他身边那两个壮汉捏死你吗?”
韦保衡这才察觉出来,温凉不仅一直在试探自己,也在试探自己和隆升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管温凉到底知道些什么,金吾卫是可以直接跟陛下汇报道,如果自己错过了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到时候……
韦保衡不敢再多想,拉着快要下马车的温凉,低声说道:
“温兄,救我!”
温凉冷笑了一声,心中总算是落下了悬着的石头,缓缓地坐回原地,
“说吧。”温凉只是轻轻地一句话,韦保衡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温兄,隆升威胁我,如果不把宜香院的那个柳如梦,柳都知劝去南诏,他就将我家中私事公诸于众,让韦家在大唐颜面丢尽,我作为现在韦家的少家主,不得不为了家族荣誉……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