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境表情严肃的听，姜年拍拍他的手：

“没事的境哥，已经过去了。”

说完拿出零食靠在他身边吃，偶尔给人投喂。

这种安心，是只有在境哥身边才有的。

“……”

相比对于姜年来说漫长痛苦的两年，用语言述说的时间短得可怜。

程境听了第一遍，脸色可见的变得阴沉，随后把姜年抱在怀里又听了一遍。

听完后久久不语。

狠狠报复仇人，用自己的血肉饲养变成丧尸的爱人，是他会做的事情。

可哪怕知道上辈子最后报仇了，他也没有感到痛快，胸腔里充满心疼、难过、遗憾、不甘……

陈越一家和夏微微等人死得再惨又怎么样呢？

并不能抵消掉他家年年受过的痛苦和委屈。

但同时也心怀庆幸，这一世年年的重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重生，是他们身边很多人的重生。

“年年……”

深沉的叹出一口热气，程境亲了亲怀里安静的爱人，声音哽咽：

“这种情况，你就该让他们保持清醒，活着等我回来再算一遍账的！”

姜年回抱他：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不想你弄脏手，而且，你上辈子已经给我报仇了，这辈子就让我自己来，我心里也痛快，一点也没有感觉不舒服。”

他是认真思考过才那样做的。

“……”

过了好一会，突然上头的情绪平复，程境的语气恢复正常：

“嗯……那就好。”

作为善后者，他也知道这人和唐季都做得很好，他只是太恨了，恨不得把那些人的骨灰再磨碎一点！

深呼吸几下，才转了个话题：

“没想到上辈子小雅成了尸王，还帮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