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同她笑道:“你和青杏可是有什么关系?”
青桃抬头,看到她的笑容,心下顿觉辛神医的夫人不光人很美、性子也特别好,不由也弯起一个笑:“我幼时被拐,年纪太小,真名早不记得了,辗转多年,才被大人和青杏姐姐救下来,大人要我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我想做青杏姐姐那样的人,就把自己叫做青桃了。”
“哦,你这志向不小,后来居上,想来是要做‘硕果’的。”
青桃脸红了,抿嘴笑了起来。
绿衣和她们一起翻出了要找的器物,青桃坚持和采兰一起拿,不肯劳动她,她只好带着两个捧着东西的小丫头一起去了主院。
凤容在辛寒施针后气色好了几分,心稳神定,安睡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泛黄,却听管家来报,安王午后来访,在前堂已坐了两个时辰。
安王正与辛寒和绿衣在前堂饮茶闲谈,他来时听说凤容难得深眠,自然不肯打扰,便令管家请了辛神医及其夫人到前堂,仔细问过她的病情。
绿衣见了这位午前才听过轶事的主人公,暗自赞同小丫头嘴里其与凤州牧“才貌相当”的议论。
这位王爷丰容俊秀,谈吐不俗,又有玉冠缎袍彰显身份,放在话本里,也是活脱脱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他对辛寒相当礼遇,自言必当重酬其舍药出诊的恩惠,将将用了一个时辰同这位不世出的神医探讨凤容患病的来龙去脉和治疗方案,其间就不少生僻理论进行了延伸论述,绿衣自觉大有所获。
一个时辰之后,安王终于问无可问,又开始关心神医伉俪的日常所需,直言州牧廉洁,府内生活清简,来时匆忙,不及置办,等他回了王府,就差人送些古籍珍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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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绿衣意料地,辛寒只谢过了安王好意,居然没有推辞。
古籍还好说,珍玩除了闲时观看再无他用,辛寒这种精致但纯粹的实用主义者不该给自己收罗这种累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