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和柔安在方府落脚后,少了杂事纷扰,二人有大把时间练武。
这一日,柔安一剑刺出,却险些捅上匆匆闯来的方斐的鼻尖。
“芙蓉庄外的鲤池发现一具尸体!”方斐被剑刃吓得差点呛了口水,还是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姨父请靳玉过去。”
柔安和靳玉对视一眼,他们不想再管此事了,但哪怕看在方斐的面子上,也不好生硬拒绝。
“你先去吧。”靳玉说,“我们收拾一下就过去。”
方斐本想三人一道去,但他看了看正用袖口擦汗的柔安,只好答应:“……那你们快些。”说罢匆匆跑走。
“看来江庄主是急狠了。”柔安擦拭了佩剑,收剑入鞘。
“他原以为前几条人命已足够对方搅混水,该是正面对袭了,没想到他们犹嫌不足,还不肯停手。”
“他们再来这一手,芙蓉庄不止人心涣散,更是疲惧交加了,正好让他们趁虚而入。江庄主原先目无下尘,还能果断行事,如今认清现实后反变得怯懦不决起来,庄内多事,他这般游移不定,让弟子门人看了倒以为他气弱心虚,更不思反抗了。”
二人说话间,走回了暂居的院落,柔安更衣毕,又请靳玉帮她检查了一番身上的防具暗器。
“好了。你这是把芙蓉庄当龙潭虎穴闯了。”
柔安叹气:“龙潭虎穴满目皆敌,无须分辨,芙蓉庄复杂多了,是敌非友的,亦敌亦友的,敌友不明的,是友非敌却干拖后腿的,比龙潭虎穴难闯多了,我只怕应对不及呢。”
靳玉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你如此说,却不见畏难之色,我瞧着,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躲亦无用,那这第一刀还不如由我来砍。”
柔安掀起裙角,挽了袖子,紧了紧腿上的匕首和臂下的袖箭。
靳玉笑:“不错。你这江湖混得愈发驾轻就熟了,女侠风范日盛。”
“我也想明白了,挣生挣死,总好过生死由人,和前十数年沉默等死的日子比,总是现在挣扎求生的日子好过多了。”
“可见是真明白了,你近日出剑利落许多,剑势也圆融许多,心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