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些也没用了,狼玕表情不变,心里很纠结,他并不想真打起来,他们打不动了,这个局面……
得想法收场了。
狼玕眼底退意一闪而过,谢归尘自然注意到了。他目光一凝,上前一步,同大将军并列。
“大王重情重义,我们有目共睹,只是公主遗言在先,希望落花归根。公主在天有灵,定然感念大王爱重,大王既然爱重公主,怎可违背公主意愿、损伤公主颜面呢?公主的颜面就是景国的颜面,大王罔顾景国的颜面,又想景国怎样对待大王的颜面,怎样对待大王的意愿呢?”
景国众臣看到,谢归尘眼含威胁、一语双关,顿时激动起来,好像被撕掉了嘴上的封条,纷纷上前助阵,声讨蛮王。
离狼玕最近的一个景国官员说得口沫横飞,差点溅到他身上,他又不好避开,深吸了口气,刚准备出声结束这场混乱,就被门口传来的尖利女声打断了。
“景国公主是被人害死的!”
狼玕忍下了话被呛住的咳意,看向抓着门口护卫兵士交叉的长戈竭力往进闯的萨雅。
他已经不想追究朵歌为什么没看住她了。
看在她可能说出他关注的消息的份上,他看了一眼再次懵了的景国官员们,对忠武大将军说:“事关重大,本王认为应当听听她要说什么。”
狼玕更想单独询问萨雅,但她在此公然喊出此话,他已不可能径自带人离开了。
所幸他也在场,她若没脑子说出什么景国人不该听的辛秘,那他说什么都会把人打晕带走,景国人拦也无用。
——兵刃相向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那这局面也不用收拾了。
大将军颔首,让卫兵把萨雅放了进来。
萨雅立刻冲到狼玕身边——她本来是照着怀里冲的,可他侧踏一步,她幸好有所预料,及时刹住步子,才没真摔个狗啃泥。
狼玕对她委委屈屈的目光视而不见,兀自说:“你说公主是被人害死的?有何证据。”
听他问她,她精神一振。
“有人看到朵歌出现在厨房,往景国公主的饭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