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近半个月,凌绫总算是能出院了。
甫由一进门,凌绫将行李随意一丢,鞋也没脱,小跑至客厅,扑进沙发,跟个小猫似的蹭了蹭抱枕。
翻身仰望熟悉的天花板,一股难以言状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她能这么快回来,还是托了治疗方案的福。
目前宫医生给她制定的治疗方案是,三餐正常服药,每周四去医院高压氧舱治疗一次,平时多看一些以前的物品,最好是影像带之类的。
两个月后,进行一次复查,再根据脑内血块消散情况,看是否要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得知她出院,许知闲本是要送她的,但他上午有手术抽不开身,她就自己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凌绫隐隐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
自阿黄去世后,她看谁都不像好人,那么可爱的狗狗,都能被偷走做菜,还有什么坏事,是人做不出来的?
也不知道阿黄的事,许知闲解决到哪一步了。一想到阿黄的惨死,凌绫的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几天后,凌绫外出,无意间发现,道路两旁的路灯,已挂上红艳艳的灯笼。街边的店铺,也播放着新年音乐,她才意识到,元旦近了。
也许,她该做点什么,迎接全新一年。思索着,街角的一家绿植店,吸引了她的注意。
家里阳台有些空,除了两张躺椅和一张桌子,别无他物,若是种上几盆绿植,应该会很不错。
晚饭过后,凌绫拿着个小铲子,在大阳台上鼓捣。等许知闲忙完出来,她还蹲在那里。
客厅没人,又听到阳台上有声音,许知闲循声而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凌绫蹲在阳台左边的角落里,面前还放着五六盆,他不太认识的花草,眉毛挑了挑,这都是啥?
脸上沾着好几道泥巴的凌绫,可能蹲太长时间了,先是捶捶腰,又捏捏发酸的胳膊,最后,还站起来活动下全身。
她在扭腰时,瞥到站在玻璃门边的许知闲,有些不解问:“嗯,你怎么来这儿了?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