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栗坤不顾栗尚德的阻拦,拉着许知闲,就要去他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这可把栗尚德气得半死,饭前的谈话不太愉快,本想着晚上同许知闲下个棋,缓和缓和。
没成想,自家狗崽子竟然说,住在这里不方便。还说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要做的事,让他安分点,别跟自己抢人。简直无法无天!
坐在驾驶位上的栗坤,看着后视镜里,自家老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愉快地哼起了歌,嘴里还哼哼“跟我斗!”
许知闲皱了皱眉,又看了眼后视镜里,正在跟他挥手说再见的栗伯父,有些不悦的说:“以前我只觉得你嘴贱,现在才知道你人还恶劣!”
“谢谢许大才子的夸奖!”栗坤不甚在意的回了句,接着哼歌。
一个转弯,栗家别墅就消失在车辆的视野里。两人没再说话,栗坤也没再继续哼歌。
伴随着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许知闲的思绪渐渐飘远。
对于栗坤的那个干爹建议,他是渴望的,但他不能。他相信栗伯父也能理解,他无声的拒绝。
他知道很多时候栗坤是羡慕自己的,他又何尝不羡慕他呢?家境优渥,父母恩爱,家庭和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一道急促的铃声,打破车内的平静。仔细一听,是许知闲的手机。
他拿起一看,是苏皖打来的。这么晚了,看来是院里出事了。
许知闲忙接起电话,“喂,苏皖,怎么了”,听了一会儿,又说“你别急,慢慢说,15号到底怎么了,52号又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许知闲又说,“好,我今晚就回去!”
挂了电话,许知闲转头对栗坤说,“送我去机场,我现在看航班机票。”
栗坤一边找地方掉头,一边问:“怎么了?这都快十点了,不一定还有航班。”
“早上苏皖来电话说,我主治的一个病人,术后恢复不太理想,我有立即整理相关的资料发给今天当班的医生。”
“之后,他们都没来电话,我以为是得到了控制。但刚刚苏皖说,不止那个病人,现在另一个病人,也有恶化的倾向,这是用新技术做的手术,我必须回去。”